這不是廢話嗎?
你一個鬼怪,我一個大活人,能不怕?
“你……你想做什么?”我縮在被窩里,像砧板上的肉,只能無助而恐懼地望著他。
“說得這么大聲,不怕被人聽到?”他俯身靠近,冷硬的面具幾乎貼到我的鼻尖。
那面具近距離看格外嚇人,他說話的氣息撲在我臉上,又濕又冷。
我往被窩里縮了縮,哆嗦著說:“你……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
“纏著你?”他輕蔑一笑,“不是你自愿的嗎?不然同心繩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手腕上?”
果然,我手腕上的紅繩就是我和他的媒介。
我抿著嘴,委屈地?fù)u頭:“我……我沒有,我是被騙的!”
湯婆婆一直都在騙我。
她壓根就沒安好心,處心積慮地把這紅繩套在我手上。
他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了點尿意。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rèn)是被嚇出來的。
他看我漲紅著臉,身子不安地扭動,面具下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動,冷冷地說:“你身上長蟲了嗎?”
我又怕又尷尬,低聲說:“我……我想上廁所?!?br/>
他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我放你出去,你應(yīng)該不會逃吧?”
我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點頭。
“我信你。”他坐起身,給我讓開了地方。
不過,他不會在我起來后就把我殺了吧?
嗯……應(yīng)該沒必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