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于不是這個鎮(zhèn)子上的外地人?!苯亲吡艘徊?,陰影重新籠罩她的面容,“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最多覺得不適和感覺這地方鬼氣森森不愿多待,別的倒不會有什么。”
我半知半解地點點頭,一個問題突然浮現(xiàn)在我腦海:“可是,我們要怎么去江氏故地?”
江芮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
走廊的白熾燈光從門縫滲進來,在她腳下投下一道慘白的光線。
“晚上九點過后?!彼穆曇敉蝗蛔兊蔑h忽,“整個鎮(zhèn)子都會被迷霧覆蓋,從那時候開始,鎮(zhèn)子就和江氏家族重疊在一起了?!?br/>
她轉(zhuǎn)過頭,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到時候,我會帶你們進入舊址遺地。”
門關(guān)上的聲音很輕,卻讓我渾身一顫。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烏鴉叫聲提醒我時間還在流動。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九點還有一些時間。
朝著窗戶外面看了一眼。
街道上已經(jīng)幾乎沒有行人,僅有的幾個也都行色匆匆,像是急著逃離什么。
對面的店鋪正在關(guān)門,老板的動作慌亂,不時抬頭看天,仿佛在計算剩余的時間。
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睛在暮色中泛著不自然的灰白色,像是蒙了一層薄膜。
一個小孩被母親拽著快步走過,他的頭在我眼里,似乎以不正常的角度扭向我的窗口,嘴角咧開到一個夸張的弧度。
我嚇得連忙收回目光,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那孩子扭曲的笑容仿佛烙在了視網(wǎng)膜上,揮之不去。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zhuǎn)身整理床鋪,手指卻在觸碰到被褥時猛地縮回。布料潮濕冰冷得像是浸過尸水。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躺下休息時,脖頸上的玉佩突然傳來刺骨的寒意。
一道青煙從玉中飄出,在窗前凝結(jié)成江輕塵修長的身影。
他出現(xiàn)得毫無征兆,連房間里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幾度。
“你怎么……”我話未說完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