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主送完藥,剛離開環(huán)瑯天沒多久,突然聽到環(huán)瑯天里發(fā)出一聲巨響,似乎是玻璃炸裂的聲音,隨后就聽到沈晏修凄厲的呼喊,他大吃一驚,連忙飛身朝環(huán)瑯天里沖去。
一進環(huán)瑯天,水靈主就愕然看到沈晏修抱著渾身是血的沉淵跪在地上,環(huán)瑯天里一片狼藉,似乎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斗,沈晏修一見是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連忙抖著聲音乞求道,“救尊上!何田田!救救尊上!求你了!求你救救尊上……”
“左護法,你竟然真的對尊上出手……”水靈主震驚得無以復加。
“救救尊上!只要能救尊上,你想我怎樣都行!只要能救尊上……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沈晏修語無倫次地哀求著,整個人悲傷絕望到了極點,就差給何田田磕頭了。
沉淵無意識地吐出一大口血,水靈主一驚,來不及譴責沈晏修,連忙指揮道,“快快!先把尊上放在床上!”
沈晏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抱著沉淵跪在地上,慌忙起身,將沉淵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沉淵陷在軟軟的床鋪里,像是將全身的血都吐盡了,一張臉蒼白得近乎透明,呼吸微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沉淵此刻氣息微弱,水靈主將一顆藥性溫和的天心養(yǎng)魂丹喂給沉淵,暫且穩(wěn)定了沉淵的狀況,隨后坐在床前握住沉淵手腕,小心翼翼地替沉淵把脈,眉頭漸漸皺起,“尊上這是……”又是紅蓮誅心掌,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嚴重。
“尊上怎么樣!”沈晏修焦急地接口。
水靈主神色凝重,沉淵全身筋脈盡斷,體內靈力駁雜混亂,氣海整個炸開,像是噴發(fā)的火山,大乘期的靈力炸涌而出,運行周天被毀,雄渾的靈力在沉淵體內四處亂竄,像是出籠的猛獸一般橫沖直撞,稍有不慎,這頭猛獸就會絞碎沉淵的身體。
“你不是神醫(yī)嗎!你不是會治愈術嗎!方才那個藥呢,趕緊再給尊上吃啊!趕快救尊上!快啊!”見何田田半天不動手,沈晏修心急如焚地催道。
“不行,天心養(yǎng)魂丹治標不治本,我的治愈術也不敢貿然施展?!彼`主眉頭緊鎖,“尊上此刻的身體,像是一個盛滿磅礴靈力的危險容器,體內駁雜的靈力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稍微一點點外來力量的入侵都會打破這個平衡,一旦這個平衡被破壞,尊上就會像個人形炸彈一般,爆體而亡尸骨無存?!?br/>
“……爆體而亡……尸骨無存……”沈晏修驟然怔住,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這八個字是什么意思。
水靈主嘆了口氣,“左護法,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尊上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尊上待你不薄,好歹也曾救過你的命,還把天火星辰訣傳給你……無論怎樣,你都不該對尊上下如此毒手啊……”
“我不是我沒有!”沈晏修像是一只困頓的獸,整個人都慌亂得失了理智,“我怎么可能對尊上出手!尊上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對尊上出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尊上出手的……”
“那尊上這是……”水靈主猶疑地看著沈晏修,不知自己該不該信。
“我不知道……”沈晏修頹喪地抱住頭,神色痛苦,“本來尊上是要殺我的……尊上就是要殺我我也沒打算還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轉眼尊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水靈主看著沈晏修痛苦地樣子,“……左護法,真的不是你?”
沈晏修抱著腦袋坐在床邊,長發(fā)凌亂地遮住眼睛,整個人狼狽無比,“真的不是我……我愛尊上勝過自己的生命,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對尊上出手的……”說到一半,沈晏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驟然抬頭,手里出現一面精致小巧的銅鏡,“昆侖鏡……是昆侖鏡!??!”看著昆侖鏡的眼神像是看著什么洪水猛獸。
“昆侖鏡?”水靈主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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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沈晏修手里突然出現的銅鏡,“這便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物昆侖鏡?怎么在左護法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