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承諾顯得異常沉重,白瑾不得不遲疑,因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回去了2020年,所以她不敢妄言自己能怎樣怎樣,說大話不是她做人的準(zhǔn)則。
白瑾的遲疑,讓雅韻剛剛松動的心再次發(fā)生改變,放開白瑾的手,彎腰拽住小光的手臂,“你不能保證,就把小光給我留下?!?br/>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芙蓉小跑著上樓,到了樓層,有些氣喘的說道,“車子已經(jīng)在外邊等候多時,而且,凌氏也在催促。六姨太,白管家你們這邊可以動身了嗎?”
白瑾無奈看著雅韻,才明白這么簡單的一件事,為什么凌氏一定要自己來做,原來看似柔弱的六姨太如此執(zhí)拗,近乎偏執(zhí)的那種,一般人極難勸說動。局勢所迫,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我保證,只要我還在這里工作,就一定護他安全。”
“呦!白管家好大的口氣?!彪S著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五姨太扭動著腰肢站在樓梯口,“這可是陸公館,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怎樣,你怎敢夸出這樣的??冢闶亲载?fù)本事大過老爺太太,還是,只是胡亂誆騙我這可憐的妹妹?”
白瑾心里暗罵:這個攪屎棍。短短幾句話就能把她苦口婆心的一番話化作泡影。
果然,即便白瑾保證過,雅韻抓住小光的手臂依舊沒放開。白瑾只覺得頭痛,有種黔驢技窮的無力感,也只能無視五姨太的挑唆,看著雅韻,“信我嗎?”
雅韻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那就放心把小光交給我,好嗎?”
又等了片刻,雅韻才緩緩放開手。
終于見到曙光,便不應(yīng)再拖延,以免再生出變故。
白瑾果斷的拉著小光的手,抬腳便走。
雅韻于身后提高聲音,“白瑾,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不能食言?!?br/>
白瑾并沒停留,應(yīng)了聲,“放心吧。”自五姨太身邊走過,五姨太輕笑一聲,“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而后悔?!?br/>
白瑾不知道這算不算詛咒,反正讓她極不舒服,仿佛有一塊病梗在心里。
直到帶著小光坐上車,白瑾才長出一口氣,用手捏了捏小光肉嘟嘟的小臉,“你媽媽,真的好愛好愛你,所以一定要聽媽媽話,長大后保護媽媽?!?br/>
小光揚起小臉,一臉認(rèn)真,“我要做大英雄,像爸爸那樣?!?br/>
白瑾不禁心中腹誹,他爸爸那個軍閥算英雄嗎?分明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活閻王。
但這都不干小孩子的事,魔頭的孩子依舊是天真可愛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硬硬的毛茬有些扎手,“是的,你是最棒的?!?br/>
車子緩緩啟動,朝著慢慢開啟的大門駛?cè)?。透過車窗看見凌氏的身影,就站在桂花樹下,一身的暗黑色衣著隱身在樹影下,若眼神不好,還真難捕捉的到。
車子離開陸公館,穿過喧囂的鬧市,大概行了半小時的車程,在一處大鐵門的院落前停下,大門旁豎著一塊牌子,提四個大字“晨曉學(xu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