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師父和師母的面前,知道這次自己犯了大錯。
這樣的場景,確實(shí)讓蕭程止又回憶起了那時候在宮中,年妃陷害自己推六弟入水的場面。
他被父親責(zé)罰了二十大板,任憑他怎么解釋,都沒有人信他。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故意為之。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蕭程止甚至都不愿意解釋,只是拿著軍棍,跪在了宋文欽和宋夫人的眼前。
“姑娘此事因我而起,還望師父責(zé)罰。”
他一字一句說道,將過錯全部都攬?jiān)诹俗约旱纳砩稀?br/>
只可惜,宋文欽何嘗不知自己這女兒是什么調(diào)皮的心性,此事確實(shí)怪不得蕭程止。
宋文欽上前,眾人還真的以為將軍要責(zé)罰蕭程止,卻不曾想他也只是走到了蕭程止的面前,然后用手輕輕拿過了軍棍。
“此事怪不得你,婉寧這孩子的性子我做父親的知道,她向來調(diào)皮,此事也是我們的疏忽,同你又有何干系?!?br/>
蕭程止抬頭,剛好此時宋夫人走了過來,只扶起蕭程止,輕聲安撫道:“等你阿寧妹妹醒來,你好好跟她說兩句話吧。”
他愣在原地,顯然也不相信師父竟沒有責(zé)罰自己。
這也是蕭程止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信任的感覺。
只可惜,自那之后,宋婉寧因?yàn)檫@場高燒,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
再看到蕭程止的時候,也稍微有些生疏。
還未等他向宋婉寧解釋這一切,邊境就開始大戰(zhàn),宋婉寧和宋夫人只能被送回景都,從此之后,兩個人便再無往來。
記憶中的宋婉寧又與面前的少女再一次重疊。
如今的她,眼眸之中卻少了這些清澈。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記得過往的那些回憶,對嗎?”宋婉寧皺眉,那一次,蕭程止又欺騙了她,沒有告訴自己他的真實(shí)身份。
她有的時候也會回憶起在邊塞的日子,卻不曾想,那個陪了她數(shù)月的人竟然會是眼前的蕭程止。
“你不記得也無所謂,只是我想告訴你,我并非如同你所言是處心積慮的接近你。”蕭程止也不似從前的他,如今,他只能這樣蒼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