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又驚又慌。
他沒啥大志向,也不愿再賣身上位。他不敢當面向夏林討要不再聯(lián)系的承諾,想鼓起勇氣回復(fù),又覺得多此一舉,萬一夏林只是隨手逗弄,那自己反應(yīng)這么大,惹了少爺不痛快也不好。
他想了又想,手指在短信界面指指點點,最終也沒回復(fù)。
夏林見得多了,經(jīng)歷的也不少,怎么會就惦記著他。自己嘛,就當約了個炮。李安沒再多想,拽過來被子就又睡著了。
一覺醒了就快七點了,夏天太陽下去的遲,還慢悠悠的掛邊上,天不陰暗,而是有種明亮的藍色,余暉也漂亮,紅的亮氣。走的路熱鬧,孩子牽著家長的手嘰嘰喳喳的,歡快,新鮮的生命。小販在路兩邊守著攤子吆喝,行人挑挑揀揀,討價還價。
李安喜歡這條路,繞遠路也要每天走幾遍,心里舒坦。
路越走越窄,延伸的前頭在陰暗處,黑的唬人。李安一言不發(fā)進去,碰見早等在那的耗子等人,打個照面就往賭場里頭走。這時候這也熱鬧,骰子碰撞,歡呼喪氣,吵鬧氛圍下人也激動,甩開膀子耍,乍一看全是肉色。
李安在這守著。其實他就是干個站崗的活兒,催逼還債賭錢的另有其人。之前莫名被逮了個錯,升的位子沒保住,讓老板收拾一頓,又回了這。他沒趣兒,意思意思叼個煙,看這的人有錢沒錢下手賭一把,跟著點數(shù)聲音起伏。
他挪開視線,不再看豪擲千金,想著自己的工資。李安臉一熱,在褲兜里摸到夏林往他那兒塞的票子,又臊了,用牙使勁兒碾濾嘴。他沒理由為了什么骨氣把錢扔了。
干這活兒真掙錢啊。李安想起賭場旁邊開的發(fā)廊來,在腦海里迷蒙地描摹在發(fā)廊工作的姐姐搔首弄姿的模樣。在那的姐姐往臉上抹的粉多,講話還嗲,看不清長什么樣子。他沒看不起的意思,他也就混著,還沒錢,去那的唯一一次還是耗子帶的他。
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李安當然知道發(fā)廊姐姐都干的什么活兒,不過他倒是第一次知道男的之間也能搞起來。雖然他有個逼,但夏林好像見怪不怪的,還饒有興趣。有一說一,他在床上真的很爽,自己擼管確實沒被操逼爽。
夏林長得漂漂亮亮的,看不出來雞巴那么大,當時刺激太大,他沒認真感受雞巴破開逼操的自己服服帖帖的過程。那兒嫩啊,被拍打的亂顫,張張合合的吃,吞進去還要小口小口地抿,水兒出的也不少。他光顧著哭叫,消化這滅頂快感,被夏林摟著心里又暖乎乎的。喜歡啊,怎么不喜歡,他要爽飛了。
李安咽了咽口水,往下瞄了瞄,又扯了扯褲子。
瞎琢磨著,有人鬧事了,吵嚷著,發(fā)泄著。他和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撥開人群向前阻止,又是調(diào)和又是威脅著把事平了下去。
凌晨交接了班,一幫子人散了,回家的回家,回小屋的回小屋。
李安仰躺在床上,看著掉灰的墻發(fā)愣。眨著眨著眼,又沉浮在夢里了。
夢里綺麗,他身體放松,感覺還在母親的羊水里,沒有世俗里的煩憂,只覺得腦子要化成灘水,清澈,柔柔的漾。
“啊…嗯嗯…再用力…呃…好棒…”
他有點困惑,又有點激動,想去看看這不容外人參觀的現(xiàn)場。
他看見交纏的肉體,激烈挺動的腰身,被撞的晃悠的大腿肉和蜷縮的腳趾。在上面的人身材精瘦有力,被身下人蜜色肌膚襯得更顯白凈,汗水順著肌理滑,一用力,腰腹就繃的緊,轉(zhuǎn)動挺身的動作漂亮的奪人心魄。
一個男的,腰怎么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