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江南總督果然身份不同凡響,很快整條街道就被官兵把持了。阮夏夏擠在人群里,踮著腳看著來來往往的官兵。
“聽說這位江南總督來歷很大,希望是位為人清正的端方君子,最好生的一表人才又為百姓做實事。江南這地方,苦清官久矣啊!”阮夏夏一邊暗暗瞥著男主的反應(yīng),一邊談?wù)撝@位新的江南總督。
本以為男主會附和她兩聲,孰料他只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裝飾豪華的官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褚大哥,您也是從京城過來的,這位江南總督也是從京城過來的。不知您有沒有見過他呀?”阮夏夏跟在他身后,嘴上叭叭叭地追問。
“并無?!迸狁业戳怂谎?,回道,“總督是朝中的二品大員,手握實權(quán),地位高貴。豈是我等小小的商人就能得見的?倒是阮家,在西北多和軍中有來往,這位江南總督聽聞曾在西北任職,想必會與夏安家人相識。”
聞言,阮夏夏撇了撇嘴,原來是互相試探。
“也并無?!睂W(xué)著男主一樣裝逼地輕描淡寫,她搖了搖頭,心中腹誹如果認(rèn)識江南總督,早在你踏入阮府的時候就懷疑你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我等便回府吧,切莫再提這位江南總督了?!迸狁野欀伎粗鴿M不在乎的少年,總有些想要訓(xùn)斥他。
他是定王和長公主的獨子,雖有段時間常在宮中,但和宮中的皇子公主并不十分親近。有時候他很難理解兄友弟恭其意,不過這兩日和小商女的同胞幼弟阮夏安處在一起倒是摸到了一點意思。
阮夏夏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再嗶嗶,想著這一趟出門也算是小有收獲,微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是。
不過此時她心中卻在暗暗盤算,假的江南總督已經(jīng)到了,按照書中所寫,過兩日江南的世家和大富商就會聯(lián)合在一起舉辦一場宴會,美名其曰為總督洗塵,不知這次還會不會有阮家,男主想必是會去參加的。
在府外幾乎耗費了大半日的功夫,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黃昏。阮夏夏再三遲疑還是未在乎男主說的要她同住一個院落的話。
不是她過度自信,而是若不意外男主今夜應(yīng)該會和假的江南總督見面。
局已經(jīng)開了,接下來就和她阮夏安還有阮家沒有關(guān)系了。
“今日褚大哥您說的話小弟我會牢牢記在心中,這段時日一定不碰女子一根手指頭,好好修身養(yǎng)性。小弟已經(jīng)下定決心日后再不往宴華樓去了,準(zhǔn)備在自己的院子好生修養(yǎng)?!比钕南拈]著眼睛舉著手指做保證,像模像樣地顯得真誠至極。
事實上她的妾室也飽和了,再往府中贖人也沒有房子可租出去了,因此她阮大公子打算從良收手。以后她就做一個默默無名的江南版資深宅男,喝喝酒看看話本子鼓搗一些個人愛好,輕易不打算出門。
該龜縮的時候就要龜縮,該聽話的時候就要聽話,尤其是她這么一個高危的虐文女主,還是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呀。
當(dāng)然等到男主從江南離開,她阮大公子再出門浪也不遲……浪里個浪……
裴褚瞇著眼睛打量了好幾眼站的筆直的少年,微微一笑,“夏安知道利害就好,你如今年歲還小,是要修身養(yǎng)性。”
阮夏夏重重點了下頭,眼睛往外瞟了一眼,“褚大哥您說的太對了,夏安就不打擾褚大哥休息了?!?br/>
“嗯,回去吧?!迸狁彝蝗粶睾推饋?,覺得自己的話受到重視的感覺還不錯,手一揮就讓阮夏安離開了。